教学相长：中国教师发展的核心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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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样推动我国教师专业发展，这是摆在我国基础教育面前的重大而紧迫的课题。在目光投向世界，寻求当代国际先进教育理论与经验支持的同时，很重要一点就是返向自我，从中华民族的优秀文化教育遗产中寻求发展的精神力量，继往开来。失去自己传统文化的基础，离开自己的国情，只是跟在外国人后面亦步亦趋，中国自己的教师专业发展搞不好，教育改革也不会有前途。

    中国是一个富于哲学智慧的国家。浸透着中国传统哲学精神的中国传统文化，有着与西方文化不同的特质，中国的教育思想也具有与西方不同的特质，在基础教育改革与发展过程中，根据实事求是的原则，严肃认真地吸收、改造并转换中华民族的优秀教育文化，并积极吸收国外宝贵的教育理论与经验，建设有中国文化精神的教学理论，提高教学质量，是历史的必然。没有植根于中国本土文化的中国教育实践，就不会有真正能指导教育事业发展的中国自己的教育理论。中国的基础教育改革既要具有全球视野，又要真正建立在中华民族优秀的教育传统思想的基础上。我们认为这种探索应注重：

    1．以现代化为视点，从教育哲学层面上，特别注重作为文化母体的中国传统教育文化精华的吸收和阐扬。

    2．以判断的精神积极学习整理、分析西方教育理论与经验。

    3．对我国中小学教师积累的丰富经验的学习与总结。

    4．对我国学者教学理论探索的归纳与分析。

    5．人文社会科学方法与自然科学方法的结合、理论探索与改革实际的结合。

    中国基础教育改革和教师专业发展只靠舶来的理论和经验是不够的，急需中国优秀传统文化的滋养。而教学相长作为我国优秀的传统教育思想，正是一种可营养我国基础教育和教师发展的深厚的思想资源。在中小学改革中我们要继承我国优秀的传统教学思想，并结合时代的特点，加以转换，赋予教学相长以新的富有时代意义的内涵，将我国优秀的教学思想教学相长进行现代转换，教学相长就会成为中国教师专业发展的核心话语。我们凭借着教学相长的智慧，探索促进教师专业发展，提高中小学教学质量的有中国文化精神的教学理论，就一定会创造21世纪中国高质量的基础教育。

    周易言：君子多识前言往行。我们认为建设有中国特色的、有实践意义的教学理论，必须从我国教育文化的历史积累出发，从我国教学实际出发，从我们自己土地生长出来的东西才是我们最需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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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小学教育工作者关注和研究在中小学实践中如何实现教学相长，是我国基础教育改革和教师专业发展的重要方向。

    教学相长源于我国古代的教育名著《学记》，《学记》又载于《礼记卷第十八》，作者为孟子学生乐正克，写于距今两千多年以前。

    《学记》写道：“学然后知不足，教然后而知困。知不足能自反也，知困能自强也。”意思是：学习过后才知道自己的学识不够，教人之后才发现自己的学识不通达。知道不够，然后才能反省，努力向学。知道有困难不通达，然后才能自我勉励，发奋图强。所以说：教与学是相辅相成、互相促进的。教学相长意义深厚，其中一个“相”字准确地揭示了教与学、教师与学生在教学实践中的互联互动互促的关系。而我们今天经常使用的师生互动概念则主要是来自杜威实用主义教育理论。对于此前很久我们老祖宗关于教与学的原创式智慧表达却忘记了。而教学相长中一个“长”字又解释了教学双方互动交往的方向和积极结果，是教学水平的提高和学习质量的提高，是对教师和学生各自原有实践的超越，是教育意义之所在。

    把教学相长放在《学记》整体思想中去理解，则能看到：在“君子如欲化民成俗，其必由学乎”“建国君民，教学为先”中，体现的对教育的高度重视。这使教学相长的思想自然地成为一个国家全局发展的一个重要内容。在“大德不官，大道不器”，发现教学相长的追求不是做官，而是崇高的道德；不是狭窄的专门技艺，而是大道、是至善。这使教学相长的思想不囿于技能的习得，没有专业主义的羁绊。在“学者有四失，教者必知之。人之学也，或失则多、或失则寡、或失则易、或失则止。此四者心之莫同也。知其心，然后能求其失也。教也者，长善而救其失也”，体会到对理解学生的高度关注，对因材施教的倡导。这使长善而救失和掌握长善而救失的因材施教的能力成为教学相长的一个重要思想。在“道而弗牵则和；强而弗抑则易；开而弗达则思。和易似思，可谓善喻矣”中，感受到对启发诱导的追求。这一切使教学相长的思想高于对教与学的技术追求，充满着无尽的教学智慧。

    今天世界已经进入了21世纪，当代的教育已经走到了历史的前沿，发挥着基础性的作用。我们今天讲的教学相长具有鲜明的时代内容。全球化与地方化的复杂互动，以及在这种复杂互动的条件下各国对基础教育的重视，基础教育质量对于各个国家的政治意义、全局价值已经显而易见。努力创造优异的基础教育成为国际基础教育改革的目标。包括欧美国家在内的世界各国都在极力探索提高中小学教学质量的途径。其中促进教师专业发展便是重大的战略性的措施。20世纪90年代以来教师专业发展的理论得到了深入地发展和广泛的传播。我国教师教育积极借鉴了教师专业发展的理念，以及国际相关的经验，推动了我国基础教育的改革。

    但是，中国教育发展的最深厚力量来自于自身，来自于中华民族的优秀文化，来自于中国教师的智慧与创造。我们应当看到，教学相长所隐含的教师教学能力的提高与学生成长相伴、教师专业要与学生相伴发展的思想，仍然具有鲜活旺盛的生命力量。

    今天讲的教学相长，是对我国传统教育优秀思想的继承，是对当代西方哲学中注重交往沟通，注重主体间性，注重建构生成，注重生活世界等观点的吸收，是对当代合作教育理论、教师专业发展理论、多元智能理论、理性主义教学模式理论的吸收，是对国际上教师专业发展研究成果的吸收。这样的教学相长已经成为现代教育文化的一部分。同时，它又根植于我国中小学教学实践，具有突出的时代意义，代表着中国教师文化高度智慧，是中国教师专业发展的核心话语。

    教学相长的当代意义的主要内容概括起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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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教学是在一定理论指导或影响下教师发展和学生成长互为条件，共为目的的中小学教与学的实践活动。

    教师注重经验的教学也是一种教育理念的实践。首先，教学不是完全经验主义的，是受一定理论指导或影响的制度性安排，绝不是老师可以为所欲为的，也不是学生能够没有约束的自由行动。现代教育不是将教师置于圣殿之上，由教师单方面说了算；也不是简单地将哲学概念套用于教育，离开教师／学生系统片面强调学生是教学的主体。教师和学生是一个教学关系系统互相依存的两个方面，是主体间的相互关系，是一种特殊的主体间的相互关系，是作为教师的成年人和作为成长中人的学生的、有别于其它成人社会之间关系的特殊关系系统。我们今天讲的教学相长，不仅包括教学，更包括教育，是一个全面的概念。没有教师的引领学生的健康成长就要受到影响；教师引领的方向、方式、态度、方法取决于教师发展的水平；没有学生成长中的烦恼和问题，没有学生学习中的疑惑与困难，没有教师解决这些烦恼和问题、疑惑与困难，教师也不会有真正的专业发展和人格的不断完善。教师在学生的成长中发展；学生在教师发展中成长。中小学教育是师生生命意义互属的艺术。教学相长，正是及其精炼地概括了这种艺术的真谛。

    2．教学相长的取向是实践的超越，是师生的共同发展，这是教学的目的、过程和结果。

    日常的教与学的活动是教师专业发展的生动深厚的不尽的源泉。教师专业发展就是要实现对每日每时的常规教学的问题解决，对教与学现状的超越，对教师和学生现有发展水平的超越。这应当是以人为本的教师专业发展的最终意义所在。现代哲学关注意义的实现，教师教育教学工作的意义已经不是空洞的说教、也不是虚幻的追求，其意义蕴含于教学相长之中。学校教育的意义在于教师和学生的共同发展，而不仅只是学生的发展，这应当是当代教育发展的一个摆脱工具价值的一种反映，在教育教学过程中意义的实现集中体现在教学相长之中。教师的工作的意义就是教学相长，就是按照社会发展和个人健康愿望而实现的教学相长。教师的每一次备课、每一次与学生谈话、课堂上每一个问题、班级活动的每一个活动都要紧密地与教学相长联系在一起，并实现着教师专业与学生成长相伴发展的理想。这是教师的专业自觉所在。

    教师的发展也是学校这个学习共同体的目的，绝不仅仅是手段。同时，以教学相长为目的的教学过程本身也是教学相长的真实过程。水到渠成，这个过程的结果就是教师的专业成长和学生的和谐发展。

    3．教学相长在当代具有精神、道德、知识能力三重结构和价值、认知、审美三个维度。

    教学相长不是在真空中进行的，它是在一定社会条件下、在一定文化背景中、受法律和政策的直接约束和影响，在具体的教育教学情境里实现的。我们讲的教学相长，就必然地与社会对教育的要求、与一个时代的主流文化和亚文化、与一个国家的教育法律政策、与道德的保守和对崇高的选择、与知识的传承和能力的获得、与教师和学生生命意义的实现等都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所以，必须将教学相长放到当代真实的世界里去理解，教师才能得到真实的丰富的关于教育教学的解释。近来，人们十分关注教育意义及其实现，这种思考来自对现代西方哲学转向及其所带给教育理论可能启示的重视，方向是正确的。但是，这绝不是要我们的老师离开儿童的发展、教师自身的专业成长、国家的教育方针，离开教学相长去追求一个与此不相干的意义，另做一件事。经过时代转换的教学相长蕴含着教师劳动的深厚意义。今天，中小学老师在自己生动具体复杂多变的教育情境中探索如何实现教学相长，这就是在实现教育的意义。

    在真实的世界里理解教学相长就会明白：教学相长是具有方向性的，师生美好的愿望、社会发展的要求、历史前进的坐标就是其遵循的方向；教学相长首先是师生精神上的发展，是对崇高的不断追求，是人有别于动物的高于生物本能的道德力量的成长。这在现代社会市场经济的大环境中尤显重要。教师的社会责任感、奉献精神、专业伦理；学生的美好理想、道德品质、身心健康是非常重要的。忽视这些，就没有真正的教学相长。当然，教学相长的一个重要的方面就是知识和能力的发展：教师学科知识、学科教育知识、教学理论知识和教育教学能力的增加；学生知识的习得和能力的培养。这里需要注意的是：学生没有知识，便不会有相应的能力，便不能健康成长。知识社会的到来更加凸显知识的意义，离开知识，侈谈能力会误导人缘木求鱼。不能把知识与能力对立或割裂开来，采取非此即彼的单一思维方式：或断言重视知识的时代已经过去，或固守死记硬背，忽视能力的培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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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真实的世界里教师与学生都是具体的个体存在，教与学都是在特定的年级、班级、课程中，在特定的教师和学生的以教材或活动为中介的交互作用中进行的。那末，教学相长的目的、过程、结果也是具体的、生动地、可触摸的、可感知的。我们说教师专业发展的实现也就要关注不同发展阶段的、不同学科的教师的教如何在与学生的学习相互作用中，不断研究并理解每一个具体的背景环境各异的学生，研究和理解这些学生是如何学习具体学科的具体知识，研究和理解学生学习的问题出现在那里，如何解决。教师正是在这种具体的对学生的研究和理解中获得专业成长的。同时，教师也是在对教材的研究和理解中获得专业成长的。重要的是建立研究、理解学生和研究理解教材的关联，建立两者与教学相长的关联。这是十分重要的，是教师做研究的须臾不可离开的题目，是实现教学研合一的专业工作方式的主要内容，是教师专业发展的永恒主题。

    4．教学相长是教学的核心问题，也是教师专业发展的中心环节。

    教师发展也是学校的一个目的。教师是通过教学来履行社会承诺，实现个人发展和自身价值的。高度评价教师自我发展的意识；学生发展是教育的重要目的。但是，学生发展必须以教师的专业成长为条件。舍此，从整体来看会影响学生健康的成长；教师的理想实现，发展的希望是在学生成长中实现的。这是一个十分复杂的过程。不能做线性说明。只有在实践中不断研究理解不断变化的学生、理解和研究教材，帮助学生克服学习上的各种障碍，获得成功，才是教师专业成长的必由之路。教师在学生克服困难取得成功的过程中获得发展。以上两个理解和研究的关联是实现教学相长的重要途径。

    它启示我们，教育教学中教与学、教师与学生相互关系的状况是观察教育的最重要、最基本的观察点。

    学校教师评价的问题是一个重要而困难的问题，很多对教师的评价，包括一些发展性评价，只考虑教室以外的因素，如教师的学历、年龄、教龄、职称、进修学分、承担课题、撰写论文，而无视教师在教学过程的态度、行为、反思、改变；无视学生在学习中的态度、行为、反思、改变。脱离了对教育教学动态过程中教师／学生关系系统的内在状态与变化，脱离了对这种状态与变化的关注与分析，就不会有能促进教师专业发展和学生健康成长的教师评价。说到底，教师的评价应当以教学相长作为标准和重要观察点。这样，教师的评价才能抓住根本，促进教育教学质量的提高、促进学校改进。

    而教师的自我评价则更应当与学生的学习评价联系在一起，学生的学习状况是教师反思的一个基本方面。特别是教师每堂课的提问、随堂测验、布置作业等这些学习评价更是教师自我评价的主要参照。因为这种学习评价中包含着学生学习状况的重要信息，这种信息是具体的，既有整体学习情况的反映，又有不同学生的不同的个性化的学习状况。这些信息包含着肯定的信息，也更有问题的反馈。所有这些都是非常重要的，教师的自我评价就是通过接受并积极处理这些信息完成的。从这个角度来看，教学相长也就是教师自我评价、反思建构的出发点和落脚点。

    以上是对教学相长所做的时代转换，是对教学相长意义的尝试性解释，也是在我国教师专业发展实践中教学相长的一些思考。转换后的教学相长蕴含着教师发展的深厚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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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教学相长集中反映了教师对意义追求的总体方向。

    近年来，关注教师工作意义、生命意义的思考逐渐多起来，这反映了人们在挣脱传统的科学认识论的局限，开始追寻意义之所在。教学相长的方向是历史前进的方向，是社会发展的要求。是在历史必然链条上的充满意义的继承与创造交织的活动。哲学讲的意义的追寻，不应当只是个人的一种情感体验，不应当是离开现实政治、经济、文化和社会的所谓生活世界的自我心理感受。对于教师来说，教学相长，提示我们教师与学生相伴成长，没有建立起自己工作与学生成长的联系，没有可以用生命的燃烧作比喻的教师自我的专业发展，就是失去了教师专业生活的根本意义。对我国的教学相长在2000多年以前就叙述的这一命题的重新理解，是中国教师意义的一次新发现，是对学校教育意义的一次回归，是对当代教师专业发展的中国文化的精当解读。

    2．教学相长揭示了学校教育内部优秀教学实践的基本规律，对于中国，乃至世界的学校教育理论与实践都是一个巨大的贡献。

    教师发展，无论是其职前培养时期，还是在职培训时期，都应当是在教育实践中进行，与学校日常生活联系在一起，与身边的教学，与生动活泼的学生的变化联系在一起，都是应当在教与学的具体关系中实现。这是教师专业发展的最根本的源泉，内在的根本动力。与教育实践的密切联系是教师发展的基本途径，而教育教学实践的变化，教学质量的提高，学生的健康成长则是教师专业化发展的目的。实践是教师发展的基础和生命。同时，创新是发展的应有之义。但发展所含创新之义是在实践超越中拥有的。我们说教师在实践中发展就是指，教师在自身实践中经过不断的反思和建构推动实践前进。

    3．教学相长反映了教师专业发展的主要内容。

    学生发展是教育的重要目的。但是，学生发展必须以教师的专业成长为条件，舍此，从整体来看会影响学生健康的成长。教师的理想实现、发展的希望是在学生成长中实现的，这是一个十分复杂的过程，不能做线性说明。只有在实践中不断研究理解学生，帮助学生克服学习上的各种障碍，获得成功，才是教师专业成长的必由之路。教师在学生克服困难取得成功的过程中获得发展。

    教学相长是教师的教学反思与建构，日常工作中不断解决不断出现的问题，实现专业自我发展的根本原则。教师对自己教学教育的反思，要看自己的教育教学是否实现了教学相长，在哪里出现了问题，积累了哪些经验；教师对未来教学的建构，要考虑是否能有助于促进学生的发展，是否有助于教师专业的成长；教师对不断出现的问题，要从积极的角度对待，教学相长的基本条件就是问题的存在、困惑的存在。问题就是教师专业发展的丰富资源。所以，教师不应害怕问题，问题就是发展的机遇。

    4．教学相长指示着教师发展的基本途径。

    教学相长指示出教师专业发展的关键环节，这就是对学生的理解和研究；对教材的理解和研究；对教学过程的理解和研究。理解和研究学生是教师专业发展的永恒的核心课程，教师专业发展不是教师离开教学对象的培训和自我提高，没有与学生紧密联结的教师专业发展不是真发展，教师与学生、教与学相互依存的真理在教师专业发展的实践中要牢牢把握。理解和研究教材是教师成长的必要条件。教材，包括非文字教材是教育教学的媒介，是教学相长不可离开的。对教材的理解和研究，是教师专业发展的重要途径，教材不能本本主义的使用，要时刻将学生的发展与教材的研究联系起来，从讲教材走向用教材，用好教材。

    同时，特别需要指出的是：教学相长是教师发展内部评价和外部评价的主要观察点。离开实现教学相长，去观察乃至评价教师的教育教学工作，都是不适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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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转换，教学相长将成为教师专业发展的学术思想的不尽源泉，这里指示着教师专业发展发生的场所——教与学互相联系的实践；这里可以发现教师专业发展的目的——教师和学生的共同成长，教与学实践的超越；这里有教师专业发展的途径——在教学和学习的交互作用中将教和学的问题作为发展的资源，在解决问题中实现发展；这里有教师专业发展的理想结果和评价标准——教和学在互动中得到成长，教师和学生得到发展。这样，教学相长就成为中国教师专业发展的核心话语。教学相长这一核心话语是中国教师专业发展的思想宝藏，是中国教师专业发展的实践遵循，反映出教学的基本规律，反映着教师的理想、教师发展的目的、意义、途径、方法。教师在教育教学实践中探索如何实现教与学的相伴发展，就是在做真正的研究；在实践中和大学合作探索如何实现教学相长的中小学，就实际上成为了真正意义上的教师发展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