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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年级语文优秀教学随笔:我教《阿长与〈山海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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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发表于 2011-8-17 20:22:00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我教《阿长与〈山海经〉》
北京文汇中学 王丽
自从做了中学语文教师以来,我最愿意讲的课文就是鲁迅先生的作品,尤其是他的小说和散文。每次讲鲁迅的作品,都会令我感到一种精神上的自我满足,一种教者、听者与作品之间的生气勃勃的精神交流,而往往也只有在这时候,我才有可能超越这个职业本身所决定的、也极难避免的琐碎和“匠气”,体会到它所蕴涵的精神的意义。

这学期人教社新编初中《语文》第二单元第六课是鲁迅散文──《阿长与〈山海经〉》,也是我最喜欢的一篇课文,曾经选作课外阅读的材料。不过,对于初中二年级的孩子来说,这篇作品是有一定难度的。我考虑之后,决定用讨论的方式来教。

我先启发学生:“阿长”这个人物曾经在哪篇文章里出现过?一个学生说,在以前学过的《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里,她给鲁迅讲过美女蛇的故事,是鲁迅小时候的保姆。“给你什么印象?”“她知道一些希奇古怪的事儿,还有点神秘兮兮的。”我笑着赞许。

我告诉学生,在鲁迅一生中,阿长─—即长妈妈,是一个十分特殊的人物。鲁迅没有专门写过回忆母亲的文章,却在他四十五岁那年,写了这篇回忆性散文──《阿长与〈山海经〉》,以纪念自己童年时期的一个保姆,可见对她的感情之深。而阿长究竟是怎样一个人,她与《山海经》又有什么关系?我让学生自己认真读全文,边读边用铅笔把不懂的地方标出来,然后大家一起讨论。

孩子们十分踊跃,抢着举手。他们提出的问题五花八门,大致可归为两类。第一类属于常识性的,诸如“什么叫门房?”“为什么不说‘吓’死了,而说‘骇’死了?”“为什么长妈妈管鲁迅叫‘哥儿’?”“为什么晒裤子的竹竿底下不能钻过去?”“‘谋害隐鼠’是怎么回事?”“什么叫‘石印’?”“‘郝懿行疏’是什么意思?”“什么叫‘过继’?”等等。我先让学生解答,实在答不上来的再由我来解答。比如“骇死了的‘骇’字”,我以为是绍兴方言的缘故;因为我是浙江人,略知道点绍兴话。但像“郝懿行疏”这样的问题,说实话,我也不大清楚,课本后面只有关于“郝懿行”其人的解释。于是便让大家一起查字典(我平时要求他们每天带字典),我也查,结果查到“疏”是“分条说明的文字”。至于“谋害隐鼠”事件,我告诉他们自己课外去读鲁迅散文集《朝花夕拾》中的《狗·猫·鼠》一文,其中便有关于“隐鼠事件”的解释。

最有趣,也最能看出他们理解力、想象力特点的当属后一类问题,即对课文内的理解。比如一个学生问“题目为什么不叫《长妈妈与〈山海经〉》?这样不是更尊敬些吗?因为文章中提到鲁迅只有憎恶她时才叫她‘阿长’。”这个问题引起学生的兴趣,他们争着回答。有说“长妈妈”的称呼太普通,不如称“阿长”有趣;有说叫“阿长”更亲切;还有认为叫“阿长”是代表周家人对她的称呼等等。我一一予以肯定,称赞他们体会得很好,各有道理。不过,我补充说,称“阿长”更体现“长妈妈”的特点,也更能表达鲁迅对她的感情,而且富有幽默感。还有学生问文中那个远房叔祖的太太晒衣服的时候为什么要“愤愤地咒骂‘死尸’!”马上有学生回答说,这里的“死尸”是“不中用”的意思,是骂株兰的枝条连一根竹竿都经不起。你们体会一下,这里是不是还有“讽刺这位太太的意味?”我启发道。还有一个学生读得很仔细,他问长妈妈怎么把洪秀全军和土匪强盗都混在一起叫做长毛。这跟他们历史课本上说的好像不太一样。我先夸他这个问题提得好,然后解释说,这是因为长妈妈是一个不识字的农村妇女,她分不清;另外当时的太平天国军队确实也有滥杀无辜的现象,弄得百姓很害怕,在长妈妈眼里,自然就把他们混为一谈了。他们的问题虽然天真,但仔细一想,都自有其道理,像关于“长毛”的问题其实还牵涉到历史观──对太平天国的历史评价。如果不是让他们自己来提,做老师的恐怕很难想到。

这种方式的讨论使学生的兴致大涨,有些平日从不举手发言的学生也主动举起手来。其中有一个学生提了一个关涉全文的问题──“为什么说长妈妈‘确有伟大的神力’?”这个问题一提出来,好几个学生纷纷举手。有学生说,因为前头已经说了,别人不肯做,或不能做的“事,她却能做成”,并且还进一步解释道:这里的“伟大”是指别人不肯做,或不能做,“神力”是指她能够做成功。还有学生说,因为鲁迅“渴慕”《山海经》,长妈妈替他买到了,所以认为“她确有伟大的神力”。而有一个学生说得特别好。他说,小孩子很天真,说话本来就喜欢用一些很夸张的词。我夸奖他们领悟得好,对我也有启发,这就叫教学相长。不过,我还补充了一点:这是从儿童的眼光来看大人。我启发他们:在你们的童年生活中,有没有“过这样的一种体验?”全班只有两个学生举起手来。我定睛一看,不由得乐了──原来这两位都是班上的宝贝,一个几乎从来不好好听课,总是静悄悄地坐在教室后排,低着头,自顾自地不知忙些什么。他在同学们的笑声中站起来,很认真地说,他小时候认识一个疯子,是他家的邻居,那时一般人家还都没有电视机。每次那疯子说什么时候下雨,就果然什么时候下;说什么时候刮风,就什么时候刮,灵验极了。他觉得这个疯子很有“神力”。另一个孩子说的跟他差不多,只是那人是一个瞎子,却居然能够用手在空中那么一撩,就逮住一只蝴蝶。我表扬了他们两个,还建议他们可以拿这件事写一篇日记。可等到下了课,我再去细问他们的时候,第二个孩子却说他是编的。

还有一些纯属孩子式的问题,一派天真烂漫。比如有一个学生不解地问,阿长是怎样买到《山海经》的?她不是不识字吗?我灵机一动,反问说──“你们来想象一下,阿长是怎样才买到《山海经》的?”我让他们用小组讨论的方法一起来想象这个过程:阿长怎样向别人打听,又怎样一次次地碰壁,遭人奚落,她又是怎样地不甘休,最后终于大功告成……。于是乎教室里人声鼎沸,所有的孩子都积极参与,只听见整个教室里一片“阿长阿长……”的声音。忽然有一个小组吵吵了起来,还听见他们喊:“问老师去!”我过去一问,原来他们在争论买《山海经》的钱是谁出的。──这可是个大难题!我一下子懵了。想了想,说应该是阿长出的吧,因为鲁迅事先并不知道阿长会去买书的。

当然,其中也有问得比较深的,或者说带有那么一点学术气的问题。比如,一个学生问:“为什么说‘仁厚黑暗’的地母,‘黑暗’是什么意思?‘地母’又是什么?”他的问题还真把我考住了。因为在中国民间传说中,是说人死了要到阴间的阎罗王那里去报到,那里是一个阴森恐怖的去处。可这里的“黑暗”显然不是这个意思。我想了想解释道,这里的“地母”可能是借用了西方神话中的大地母亲的说法,而“黑暗”是指地底下是黑暗的。不过,我又对他们说,这个问题我可以再向鲁迅研究专家去请教,也许他会有更满意的解释。

那天中午,我打电话给北大中文系的教授钱理群先生。他听了先是一愣──大概从来没有人向他问过这个问题吧,然后他说,有可能是采用了西方神话中关于大地母亲的说法──“你稍等一下,我去找一点资料。”他一会儿便找出来了,说:这是一首流传在湖北神农架地“区的古代民歌,题目叫《黑暗传》,我念一段给你听──

先天只有气一团,黑里咕咚漫无边,有位老祖名黑暗,无影无踪无脸面。

那时没有天和地,那时不分高和低,那时没有日月星,

人和万物不见影,汪洋大海水一片,到处都是黑沉沉。

……

他接着说:可见在中国民间传说中,也有类似于地“母的这样的人物。”至于文中的“黑暗”,他建议,你可以“让孩子们回忆一下,小时候跟母亲一起睡觉,睡在母亲身边时是不是有一种黑暗的感觉。”我脑海中一闪,接口道:人在出生之前,在母亲的子宫里的时候,也是处在“一片黑暗中的。”“对,只有当他发出第一声哭声时,才冲破黑暗,来到人间。实际上,人是生于黑暗,又归于黑暗的。”“那么,这里的‘黑暗’并不像通常意义上所说的象征着邪恶、恐怖,而是意味着安宁和归依。”“可以这么说吧。”他赞同道。

第二天,我把与钱先生的讨论告诉学生。他们用惊奇、兴奋的目光望着我。我知道,在他们中间,有些孩子听懂了,有所领悟了;有些半明半昧的;而还有些仍是茫然。但这都不要紧──只要他们的心灵曾被这样一种充满人性之光、人情之美的文字沐浴过,他们就不会一无所获。将来在某一个时候,碰到某一个机缘,再与这篇文章相遇时,他们也许会恍然领悟的。──人生需要等待,需要耐心,需要机缘,一个人的读书学习又何尝不是如此?

在第二节课上,我让学生再一次通读全文,找出文中表达鲁迅对长妈妈感情的句子和最感动自己的地方,体会其感情的变化流动。为了帮助学生领悟,我还在黑板上画出展示其变化轨迹的板书。之后,我带着学生反复朗读文中的重要段落,尤其是课文最后一段──

我的保姆,长妈妈即阿长,辞了这人世,大概也有了三十年了罢,我终于不知道她的姓名,她的经历,仅知道有一个过继的儿子,她大约是青年守寡的孤孀。

仁厚黑暗的地母啊,愿在你怀里永安她的魂灵!

这最后一句犹如裂帛似的令人颤栗的呼告,既是发自赤子心灵的对母亲的深情祝祷,也是人性的升华。当我用凝重的语调为学生朗读这一段时,教室里鸦雀无声。读罢,片刻,突然响起一阵掌声。

下课之前,我布置了作业:以《阿长买〈山海经〉》为题,写一篇300字的想象短文。接着,我拿出从家里带来的《山海经校注》(袁珂校注)给学生们传看。他们兴致勃勃地寻找着“人面的兽、九头的鸟……”,还问我哪儿能买到这本书,他们也想买一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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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8-17 20:22:00 | 只看该作者
6 祝福,难忘的长妈妈
──析《阿长与〈山海经〉》
首都师大中文系 王景山
《阿长与〈山海经〉》选自鲁迅的《朝花夕拾》。该书共收回忆性散文10篇,均作于1926年。各篇在北京《莽原》半月刊陆续发表时,副题作《旧事重提》,依次是《狗·猫·鼠》《阿长与〈山海经〉》《二十四孝图》《五猖会》《无常》《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父亲的病》《琐记》《藤野先生》《范爱农》。鲁迅当时可能设想日后出书就以《旧事重提》为书名,也符合以回忆往事为主要内容的实际。但《旧事重提》终究显得直白,因此在1927年5月间编集准备出版时,改名为《朝花夕拾》。

“五四”新文学运动以来,一般认为散文成就最大,作家蜂起,佳作迭出,或记人,或叙事,或写景,或抒情,或议论,各有所长。但《朝花夕拾》一书,融记人、叙事、写景、抒情、议论于一炉,寓思想性、战斗性于知识性、史料性之中,的确写得风格别具,与众不同。

《朝花夕拾》各篇以记人为主者有三,即《阿长与〈山海经〉》《藤野先生》和《范爱农》。《藤野先生》记师恩,《范爱农》记友情,本文记的则是作者儿时的保姆,无姓无名、青年守寡、却给予了儿时作者深情关爱的长妈妈。作者抓住几个主要事件,描述了从厌她、烦她、恨她到最后敬她的全过程。

记人之作最忌事无巨细写成一篇流水账,最怕把人物的鲜明性格淹没在一般性的叙述之中。本篇在繁简取舍方面极见功力。长妈妈的姓名、经历,鲜为人知,便用三言五语带过。长妈妈踏死哥儿最喜欢的隐鼠一事,因在前一篇《狗·猫·鼠》中已有叙述,本篇自然无需重复。而她的“讨厌”之处,亦即喜欢“切切察察”和夜间睡成“大”字,要言不烦,却写得生动而具体。

作者怎样从厌她、烦她到敬她,是本篇的主要部分,写起来就是浓笔重彩,不厌其“繁”了。在作者笔下,长妈妈之讨人厌,无可辩解,她之令人烦,却应加以分析。儿时的作者深感不耐烦的无非是嫌长妈妈的礼节多,规矩多,教给他的道理多,“繁琐之至”。使儿时的作者最不耐烦甚至当作“磨难”的是“元旦的古怪仪式”:大年初一清早一睁眼就要说“阿妈,恭喜恭喜!”然后再“吃一点福桔”,以求得“一年到头,顺顺流流”。但即使这中间杂有某些迷信、陋习罢,不仍然显示着长妈妈对哥儿的真情关爱吗?也许可以说,这正是由“厌”到“敬”的一过渡,“厌”和“烦”还是略有不同。长妈妈终于赢得了哥儿的敬意的,是两件事。一是她居然具有让大炮放不出来的“伟大的神力”,一是为他买来了他念念不忘的《山海经》。这两件事,轻重却又不同。

过去多次有关散文写作的讨论中,常常提到散文姓的问题。散文姓“散”不无道理。作茧自缚,画地为牢,难以写出好的散文。但散文又忌“散”,如果跑野马,放断线风筝,下笔千言、离题万里,肯定也不是好散文。散文要求的是:散而不乱,紧而不死,能放能收,舒卷自如。

第一次的“敬意”是由长妈妈讲“长毛”引起。“长毛”与长妈妈何关?这好像是突如其来。但一层一层讲来讲去,讲到了据说让女人“脱下裤子,一排一排地站在城墙上,外面的大炮就放不出来;再要放,就炸了。”原来长妈妈竟具有这样“伟大的神力”,这才使哥儿对她有了“特别的敬意”,甚至原谅了她“夜间的伸开手脚,占领全床”。这是由“烦”到“敬”的一转折。

隐鼠事件后,对长妈妈的“敬意”又终于完全消失,反而成恨,以至到了“当面叫她阿长”的程度。

“但当我哀悼隐鼠,给它复仇的时候,一面又在渴慕着绘图的《山海经》了。”这好像又是一次突如其来。写远房的叔祖,写远房叔祖的太太,写这位叔祖有许多名目很生的书,写他说曾经有过一部绘图的《山海经》,可惜“现在不知道放在那里了”。这和长妈妈又有什么关系呢?这和对长妈妈的“敬意”又有什么关系呢?

原来大字不识的阿长,居然把哥儿梦寐以求而始终无法得到的“带画的‘三哼经’”,高高兴兴地买回来了。书虽然是一部刻印都十分粗拙的本子,却是作者“最初得到,最为心爱的宝书”。这就引发了“新的敬意”,认为“她确有伟大的神力”。谋害隐鼠的怨恨,从此完全消“灭”。这是由“恨”到“敬”的又一转。

第一次“敬意”源于关于“长毛”的传说,意料不到,而且颇有些“深不可测”,因此“伟大的神力”这“伟大”二字就不免略含难以全信的嘲讽之意。第二次的“敬意”却是来自哥儿的亲历,别人不肯做,或不能做的事,她却“能够做成功”,伟大的神力前面加上“确有”二字,这就是哥儿的真实感受了。

不过我以为,长妈妈之终于为鲁迅所敬佩,大概还由于她的“认真”精神。仍是哥儿时的鲁迅,自然不太可能体认长妈妈的这一特点,因此也不可能成为哥儿的感受,但当三十多年后鲁迅撰写此文回忆往事时,就可以看清这一特点了。因此在鲁迅此时的笔下,长妈妈教导哥儿那些繁琐的礼节、规矩、道理,她的态度是认真的,甚至在坚持遵守“元旦的古怪仪式”时,也是“极其郑重”的。她讲长毛故事,态度同样是认真的,甚至讲到她那非常可笑的“用处”时,也是“严肃”的。

毋庸讳言,长妈妈的诸多言行中杂有不少迷信色彩。鲁迅一向反对封建迷信,但在《花边文学·〈如此广州〉读后感》一文中,却赞扬了广东人“迷信得认真,有魄力”。他在这里当然不是主张迷信,他是在强调认真。因此他说:广州人的迷信是不足法的,但那认真,是可以“取法,值得佩服的。”鲁迅之于长妈妈,当亦作如是观。

记人的散文,总要记人的经历,但也要记或更要记人的性格。经历或相同,性格则多异。本文显然是格外注意了长妈妈独特性格的展示,她的为人,她的处世,等等。记人的散文,难免作些一般性的介绍,但往往更重性格化言语和行动的描述。长妈妈喜欢“切切察察”,又常常“竖起第二个手指在空中上下摇动,或者点着对手或自己的鼻尖”。过年一节,不但记下了她说了些什么话,而且记下了她的动作和神情,从而又可见其性格的某侧面。鲁迅此文记长妈妈固是如此,记母亲,记远房叔祖,以至记远房叔祖的太太,无不如此,有时寥寥数语即形神毕现。

记人的散文,不同于人物传记,更不同于人物的年谱、年表。记人物的种种经历,或取或舍,或繁或简,或记叙,或描绘,或发议论,或抒情感,有较大自由。鲁迅此文正是如此写法,也因此才写得起伏跌宕,摇曳多姿。

长妈妈终于买来了木刻的《三哼经》,由此引发了哥儿对绘图的书的更大的兴趣和更深的爱好。他更其搜集绘图的书,“《山海经》也另买了一部石印的,每卷都有图赞,绿色的画,字是红的,比那木刻的精致得多了”。但已失掉了从长妈妈手中接过那本“纸张很黄;图像也很坏的“宝书”时的震悚,感受大不一样了。

而这本“宝书”又已经记不清是什么时候失掉了。长妈妈去世也已三十多年。“仁厚黑暗的地母呵,愿在你怀里永安她的魂灵!”鲁迅以此文记下了难忘的长妈妈,并用这样的结尾给她以深情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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