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师美文欣赏 草盛豆棵稀的秋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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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阴雨交加，让秋天在阳光下也很是凉爽。

虽然，在离老家不远的学校任教，但课余回老家的机会是少而又少。

老家的秋天在想像里，很是 “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千古形象。勾引无数次梦里，对老家秋天的想入非非。然而，一踏上老家的乡路，只见玉米地的玉米都老出黑须了。环着村庄和村里田地的水泥路边，草荒而稠，所以显得豆棵子很稀。不过有绿豆和青豆的豆荚，还很饱满。

本家的一个叔叔在豆地艰难地收拾荒草。在我的想像里，他是很勤奋的人，而不是个放任病、虫、草害肆虐的农人。虽然，现在听说一月打工，要抵上半年的秋之收成的钱，可我知道，他肯定不会如我等文人，去效法陶前辈做什么“草盛豆稀”“不为五斗米折腰”的农人。  

我很外行地用两个半是问句半是感叹地同他打招呼：

“叔，没出去打工啊？这豆怎么这么稀啊！”

“孩啊，回来啦！你奶身体不好，我哪出得去啊？稀麦稠豆坑死人啊！”  

他同我打过招呼，也用两个半是反问，半是感叹地回答我的问题。

然后，他起身用镰砍了几颗粗壮的豆棵，招呼我道：

“拿回家给孩子煮了尝尝鲜吧。我知道你爹没种豆。种豆草太缠手。别显不好，嘴面物，你回来有点晚了，玉米棒老了，花生还不饱，这毛豆能吃……”

我同他告别，他挥挥手，还啰啰嗦嗦地又弯腰割豆地的草。

我手拉着那几茎粗硬而有细毛的豆棵。那豆荚饱而扁平。荚上也有细毛，怪不得人称为毛豆。

走了很远，还听他啰啰嗦嗦：

“这孩儿大成教书先了，也不知这毛豆喜温怕涝，今年雨水多，自然不好，还怪您叔不会种豆。回去趁鲜就煮吃……”

回想上学至今读清高文人陶前辈诗“草盛豆苗稀”，心里还自以为陶前辈因清高而不事稼穑或因诗荒了农事。今听身为老农的本家叔一番啰嗦，才知稼穑之艰辛，才知陶前辈那“草盛豆苗稀”诗句有科学的准确与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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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稚　风